關於三明治與小黃瓜三明治的簡訊:
「Dear S.,
值班。夾了三種火腿、美乃滋、第戎芥末醬的三明治在冰箱,黑麥麵包。
不准挑掉小黃瓜。晚上回來我會檢查。
J.W.」
「John,
為什麼一定要有小黃瓜?
我還是挑掉了。
萵苣我有吃。牛奶沒了,我要去自動結帳機器不會跟我吵架的超市買牛奶,全脂。
S.H.」
「Dear S.,
因為生蕃茄你不喜歡。再這樣我就做只有小黃瓜跟美乃滋的小黃瓜三明治給你吃。
J.W.」
「John,
下午茶[1]嗎?跟你?好耶。你煮的果醬要吃完了。
S.H.」
「Dear S.,
不挑掉小黃瓜才有。這次怎不是你煮?
J.W.」
「Cheri[2],
你不放小黃瓜,我煮果醬。
S.」
「Dear S.,
你吃小黃瓜,我煮果醬。
J.」
「Cheri,
說好的下午茶呢?
S.」
「Dear S,
內含小黃瓜三明治的嗎?你要吃沒問題。
J.」
「Cheri,
小黃瓜換下午茶還有你做的果醬,我要指定水果。
S.」
「Dear S.,
你去買水果,反正你剛剛說要出門。
J.」
「Cheri,
好。晚餐在家吃或外帶?
S.」
「Dear S.,
氣溫下降中。我需要仰望星空派之外的熱呼呼食物。
J.」
「Cheri,
食材、水果、全脂牛奶。奶油燉菜?
S.」
「Dear S.,
好極了。還有小黃瓜和白吐司喔。
J.」
「Cheri,
哼。好啦。
S.」
「Dear S.,
謝謝你。晚上見。
J.」
「Cheri,
嗯。晚上見。
S.」
「Dear S.,
也許下回準備烤雞三明治,可以把黃瓜換成甜椒,也是烤過的。
J.」
「Cheri,
聽起來很不錯。
S.」
關於吐司的簡訊:
「Dear J.,
黑麥吐司如何?
S.」
「Dear S.,
自己做的果然韌啊。我喜歡這個淡淡的麥子香,真是有勞你。
J.」
「Dear J.,
反正不難。
S.」
「Dear S.,
說真的,要是一直誇獎你,你的尾巴就會跟巡視領地的貓一樣翹起來。不過,這真的很優。
J.」
「Cheri,
無鹽奶油。
S.」
「Dear S.,
沒了嗎?
J.」
「Cheri,
現在只剩備著的有鹽奶油。
S.」
「Dear S.,
明白。你不喜歡植物奶油。
J.」
「Cheri.,
那味道很奇怪。當你注意一下它的成份就不會願意吃它了。還有蜂蜜,謝謝。
S.」
「Dear S.,
哪一種?槐花?苜蓿?椴樹?
J.」
「Cheri,
選你喜歡的就好。奶油蜂蜜黑麥吐司,烤一下。X[3]
S.」
「Darling,
我們其實不用這麼宅,明明兩個人都在家裡,討論家務事還用簡訊。
J.」
「Cheri,
那你過來嘛。x
S.」
「Dear S.,
也可以你過來啊。x
J.」
「Cheri,
扶手椅窄。
S.」
「Dear S.,
我可以坐你身上。x
J.」
關於舉杯慶祝的對話:
「你有沒有想過,舉杯慶祝的時候舉的不是酒?」John窩在扶手椅裡,捲著一條毛毯,隨意向Sherlock問起。
「當然沒有。」眨眨眼,Sherlock以同樣的隨意回答,不過不是隨便說說。
「你是指沒有想過不是酒或者沒有想過關於舉杯慶祝這種事?」John換一個姿勢,也眨眨眼,盤算得到更多資訊,某種程度也算示好。
「前者包含於後者。後者吧。」言下之意就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也可以舉水、茶、果汁,或者熱巧克力,啊,蛋酒[4]也算酒。我在想,這是你回家後的第一個聖誕節。」John當然聽了出來,於是拋出選項做為提示,同時告知目的。
「對喔,你不講我不會注意的東西。說起來,滿街都是裝飾品了。」雖然現在才十一月[5],不過路上的燈飾等等已經透露出聖誕節氣息,越接近聖誕節會越多,還有折扣季。不過John沒有大採購衣物飾品等等的習慣,Sherlock也沒有遷就折扣時節的需要。
「那三年我都沒過聖誕節,不像你還在這邊的時候,雖然那一次搞得好尷尬。」John指的是Molly差一點哭出來,Sherlock生硬像在背台詞的發言,自己當時的女友還氣炸了的那個聖誕節。可是,那又是Sherlock離家前,他們唯一一個一起過的聖誕節。
「你會提出來表示你很在意啊。」Sherlock看看冒大煙的熱巧克力,加了一點白蘭地,適合他這種體溫低的人。這是John的體貼。
「嗯。」
「不如,現在就來舉個杯吧。」
「嗯?」
「既然剛剛提到了,舉熱巧克力,那就來舉吧。現在。」Sherlock拿起John終究買給了他的倫敦趴趴走馬克杯,依然冒著大煙,白蘭地的香氣暖呼呼的,還有純可可其實甜蜜的苦味。親吻時,他常在John的脣間嚐到。
「不過我們要祝什麼呢?」
「就,祝,我們今年終於可以一起過聖誕節吧。」把馬克杯舉高一點,Sherlock用軟呼呼卻複雜的眼神望向John。世界上沒有早知道這種東西,但至少他現在懂了一些那個時候壓根沒想過的事情,學著協調一些在那之前完全不認為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事情,試著表達一些,在他體會到姓啥名誰之前早已那樣做的事情。
「敬你。這是個好名目,我們杯子裡也有點酒呢。比起戀人,我更傾向認為聖誕節是家人的節日。」John以一小會兒靜默消化Sherlock這句話,祝,我們,今年,終於,一起,過,聖誕節。有柔軟的歉疚,療癒,俏皮的邀約,大概之後還會有個正式點的,不管Sherlock是不是要回家過節,要回家一定會帶上他就是了,大概他也不用考慮Harriet那部份,總沒說個準。也許語氣裡透出一點寂寞被發現了,Sherlock伸過他沒拿杯子的那手,和他空著的那手十指交握,Sherlock的拇指輕輕摩挲著。
「血親是血親,家人是家人。你也很清楚我不只把你當成戀人,也是家人。」John緊了緊和Sherlock交握的手,感覺話語的份量。那種鄭重其事寫滿了Sherlock的雙眼,像要滴出水一樣的溫柔。也許原生家庭不太幸福的人就是因為這樣才願意結婚吧,人的問題。
「我也是。」其實他們都不是太會說話,但他們都是行動派。John用他的倫敦趴趴走馬克杯輕輕碰了Sherlock的,表示他們今年聖誕節當然要一起過。
[1] 英式下午茶,三層的那種,有一層一定有小黃瓜三明治。
[2] 法語,意指親愛的、寶貝。
[3] 表示kiss。
[4] eggnog。
[5] 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真的是十一月中。
「Dear S.,
值班。夾了三種火腿、美乃滋、第戎芥末醬的三明治在冰箱,黑麥麵包。
不准挑掉小黃瓜。晚上回來我會檢查。
J.W.」
「John,
為什麼一定要有小黃瓜?
我還是挑掉了。
萵苣我有吃。牛奶沒了,我要去自動結帳機器不會跟我吵架的超市買牛奶,全脂。
S.H.」
「Dear S.,
因為生蕃茄你不喜歡。再這樣我就做只有小黃瓜跟美乃滋的小黃瓜三明治給你吃。
J.W.」
「John,
下午茶[1]嗎?跟你?好耶。你煮的果醬要吃完了。
S.H.」
「Dear S.,
不挑掉小黃瓜才有。這次怎不是你煮?
J.W.」
「Cheri[2],
你不放小黃瓜,我煮果醬。
S.」
「Dear S.,
你吃小黃瓜,我煮果醬。
J.」
「Cheri,
說好的下午茶呢?
S.」
「Dear S,
內含小黃瓜三明治的嗎?你要吃沒問題。
J.」
「Cheri,
小黃瓜換下午茶還有你做的果醬,我要指定水果。
S.」
「Dear S.,
你去買水果,反正你剛剛說要出門。
J.」
「Cheri,
好。晚餐在家吃或外帶?
S.」
「Dear S.,
氣溫下降中。我需要仰望星空派之外的熱呼呼食物。
J.」
「Cheri,
食材、水果、全脂牛奶。奶油燉菜?
S.」
「Dear S.,
好極了。還有小黃瓜和白吐司喔。
J.」
「Cheri,
哼。好啦。
S.」
「Dear S.,
謝謝你。晚上見。
J.」
「Cheri,
嗯。晚上見。
S.」
「Dear S.,
也許下回準備烤雞三明治,可以把黃瓜換成甜椒,也是烤過的。
J.」
「Cheri,
聽起來很不錯。
S.」
關於吐司的簡訊:
「Dear J.,
黑麥吐司如何?
S.」
「Dear S.,
自己做的果然韌啊。我喜歡這個淡淡的麥子香,真是有勞你。
J.」
「Dear J.,
反正不難。
S.」
「Dear S.,
說真的,要是一直誇獎你,你的尾巴就會跟巡視領地的貓一樣翹起來。不過,這真的很優。
J.」
「Cheri,
無鹽奶油。
S.」
「Dear S.,
沒了嗎?
J.」
「Cheri,
現在只剩備著的有鹽奶油。
S.」
「Dear S.,
明白。你不喜歡植物奶油。
J.」
「Cheri.,
那味道很奇怪。當你注意一下它的成份就不會願意吃它了。還有蜂蜜,謝謝。
S.」
「Dear S.,
哪一種?槐花?苜蓿?椴樹?
J.」
「Cheri,
選你喜歡的就好。奶油蜂蜜黑麥吐司,烤一下。X[3]
S.」
「Darling,
我們其實不用這麼宅,明明兩個人都在家裡,討論家務事還用簡訊。
J.」
「Cheri,
那你過來嘛。x
S.」
「Dear S.,
也可以你過來啊。x
J.」
「Cheri,
扶手椅窄。
S.」
「Dear S.,
我可以坐你身上。x
J.」
關於舉杯慶祝的對話:
「你有沒有想過,舉杯慶祝的時候舉的不是酒?」John窩在扶手椅裡,捲著一條毛毯,隨意向Sherlock問起。
「當然沒有。」眨眨眼,Sherlock以同樣的隨意回答,不過不是隨便說說。
「你是指沒有想過不是酒或者沒有想過關於舉杯慶祝這種事?」John換一個姿勢,也眨眨眼,盤算得到更多資訊,某種程度也算示好。
「前者包含於後者。後者吧。」言下之意就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也可以舉水、茶、果汁,或者熱巧克力,啊,蛋酒[4]也算酒。我在想,這是你回家後的第一個聖誕節。」John當然聽了出來,於是拋出選項做為提示,同時告知目的。
「對喔,你不講我不會注意的東西。說起來,滿街都是裝飾品了。」雖然現在才十一月[5],不過路上的燈飾等等已經透露出聖誕節氣息,越接近聖誕節會越多,還有折扣季。不過John沒有大採購衣物飾品等等的習慣,Sherlock也沒有遷就折扣時節的需要。
「那三年我都沒過聖誕節,不像你還在這邊的時候,雖然那一次搞得好尷尬。」John指的是Molly差一點哭出來,Sherlock生硬像在背台詞的發言,自己當時的女友還氣炸了的那個聖誕節。可是,那又是Sherlock離家前,他們唯一一個一起過的聖誕節。
「你會提出來表示你很在意啊。」Sherlock看看冒大煙的熱巧克力,加了一點白蘭地,適合他這種體溫低的人。這是John的體貼。
「嗯。」
「不如,現在就來舉個杯吧。」
「嗯?」
「既然剛剛提到了,舉熱巧克力,那就來舉吧。現在。」Sherlock拿起John終究買給了他的倫敦趴趴走馬克杯,依然冒著大煙,白蘭地的香氣暖呼呼的,還有純可可其實甜蜜的苦味。親吻時,他常在John的脣間嚐到。
「不過我們要祝什麼呢?」
「就,祝,我們今年終於可以一起過聖誕節吧。」把馬克杯舉高一點,Sherlock用軟呼呼卻複雜的眼神望向John。世界上沒有早知道這種東西,但至少他現在懂了一些那個時候壓根沒想過的事情,學著協調一些在那之前完全不認為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事情,試著表達一些,在他體會到姓啥名誰之前早已那樣做的事情。
「敬你。這是個好名目,我們杯子裡也有點酒呢。比起戀人,我更傾向認為聖誕節是家人的節日。」John以一小會兒靜默消化Sherlock這句話,祝,我們,今年,終於,一起,過,聖誕節。有柔軟的歉疚,療癒,俏皮的邀約,大概之後還會有個正式點的,不管Sherlock是不是要回家過節,要回家一定會帶上他就是了,大概他也不用考慮Harriet那部份,總沒說個準。也許語氣裡透出一點寂寞被發現了,Sherlock伸過他沒拿杯子的那手,和他空著的那手十指交握,Sherlock的拇指輕輕摩挲著。
「血親是血親,家人是家人。你也很清楚我不只把你當成戀人,也是家人。」John緊了緊和Sherlock交握的手,感覺話語的份量。那種鄭重其事寫滿了Sherlock的雙眼,像要滴出水一樣的溫柔。也許原生家庭不太幸福的人就是因為這樣才願意結婚吧,人的問題。
「我也是。」其實他們都不是太會說話,但他們都是行動派。John用他的倫敦趴趴走馬克杯輕輕碰了Sherlock的,表示他們今年聖誕節當然要一起過。
[1] 英式下午茶,三層的那種,有一層一定有小黃瓜三明治。
[2] 法語,意指親愛的、寶貝。
[3] 表示kiss。
[4] eggnog。
[5] 作者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真的是十一月中。